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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,東鳳墨白續(xù)寫之千秋歲第七十七章 救人

白淺還未及開口說話,一個身量纖長,容貌十分風(fēng)流俊雅,唇紅齒白的黑衣少年,匆匆跑到他們桌邊,拉開了椅子,徑自坐下后,才向白淺和她師兄抱了抱拳道:“老子這一生最敬佩會打架又為人低調(diào)的英雄!二位好漢如何稱呼?老子敬你們?nèi)蟊。?!? 面對如此一位花容月貌,張口說話卻十分……豪放的美人,師兄妹二人一時之間著實沒有回過神來。待陪對方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干了三大杯后,白淺的腦子才勉強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 白淺上神活了十四萬年,若說世面,還是見過一些的。他們青丘雖頂著四海八荒仙鄉(xiāng)福地的名號,但實實在在能拿得出手的特產(chǎn),無非兩種:一種是上神,另一種是美人。雖說自己一直擔(dān)著第一美人的名頭,但所有青丘的百姓都知曉,容貌在第一美人之上的,還有一位四海八荒第一絕色,那就是她四哥白真上神。自己這張臉,萬萬年看下來,習(xí)以為常后,也不覺得怎樣出色??砷L時間看著她四哥那張臉,愣是將她平庸的審美情趣生生拔高了不止一個層次??v然是見過世面又于審美上異常挑剔的白淺上神,仍然心服口服的承認(rèn),面前這個年輕人十分擔(dān)得起“如花似玉”這四個字。 白淺又不著聲色地打量了一番那人纖細(xì)窈窕的身量,不禁心中犯嘀咕,她白淺上神自己也是個常常女扮男裝出來鬼混的行家里手,如今倒是遇到同道中人了。只是眼下她有些拿不準(zhǔn)該如何稱呼這個人,于是語氣十分謹(jǐn)慎地試探道:“不知這位……” 白淺正在猶豫間,只見那人已抬起一只腳豪邁地踩在長條凳上,胳膊肘杵著膝蓋,纖細(xì)白嫩的手還摸搓著那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茬。白淺靈機一動,腦子瞬間拐了個彎,大大方方一拱手道:“不知這位壯士,該如何稱呼?在下青丘白淺!” 估計白淺這一聲“壯士”叫得他十分順耳,正待他要眉開眼笑地接茬兒時,對面的昆侖虛老十五卻似受了驚嚇一般,將剛?cè)肟诘囊槐茊芸瘸鰜恚瑖娫诹说厣?。白淺忙上前拍著她師兄的背,替他順氣,另一只手卻暗暗地在她師兄腿上掐了一把,提醒他不要壞事。十五倒也配合,干脆借了酒力,趴在桌子上裝睡。 白淺回過頭來,擺出一張誠摯的笑臉解釋道:“兄臺不要見怪,這是我?guī)熜?,他酒量不好,喝了幾杯就醉了?!? 面前的美人十分豪放地?fù)]了揮手道:“這個方塊兒臉酒量怎得如此不濟(jì)?倒是你,酒量好些!老子是南荒青之魔君燕池悟!” 青之魔君燕池悟,傳聞中南荒七大魔君之一。典籍記載,自上古時代神魔大戰(zhàn)中,魔族始祖女神少綰女君戰(zhàn)死沙場之后,魔族大敗,此后便退守南荒一隅之地,大權(quán)一分為七,由七位魔君共同執(zhí)掌。因七大魔君權(quán)利分散,又彼此相互牽制,這十幾萬年下來,魔族在南荒安穩(wěn)地休養(yǎng)生息,與神族也睦鄰友好,相安無事。倒是魔君君位的傳承卻與神族不盡相同,并不是依靠血脈延續(xù),而是實打?qū)嵖咳^打出來的。想必面前這個貌美細(xì)弱的年輕人是有兩下子真功夫的。 白淺替他又斟了杯酒,問道:“小燕壯士怎到凡界來了,難道也是為了賭上幾把湊湊熱鬧?” 那燕池悟抬手將酒掫進(jìn)嘴里,含含糊糊地道:“老子可不是來玩兒的。老子有正事,是來找人的。湊巧看見你方才出手對付樓下那個惡霸,就曉得你不是個凡人!你手里有真功夫,老子佩服你!” 白淺客套地笑道:“好說好說!不知小燕壯士在找什么人?說出來我也好替你打聽打聽……” 燕池悟從盤子中抓起一把炒花生,一粒一粒地往嘴里扔著吃,面上有些不耐煩:“老子在找太晨宮里的那個冰塊臉!奶奶個熊的,老子這十來年尋遍了四海八荒,也沒找到他。還有一個人,也是你們青丘的,叫白鳳九!你可認(rèn)得?” 白淺吃酒的手一滯,心內(nèi)吃驚不已:“你說太晨宮的冰塊臉,可是東華帝君?” 燕池悟點頭道:“正是!老子跟他有仇,要同他打一架!這十來年,也不知他躲哪里去了!估計是怕了老子,連戰(zhàn)書都不敢接!” 白淺心中暗自發(fā)笑,東華帝君是什么樣的修為?哪怕目前法力還沒有恢復(fù)巔峰狀態(tài),這樣年輕的后輩小魔君也不會成為他的對手。普天之下膽敢追著東華帝君打架決斗的,恐怕也就是眼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之魔君燕池悟了。白淺從未見過東華帝君出手,傳說中的蒼何劍更是見都沒見過,突然間她很想看這場熱鬧。 白淺正思量著是不是該告訴小燕東華帝君目前的下落,小燕壯士卻開口問道:“那個冰塊臉行蹤不定,你未必知道他。那白鳳九,你可認(rèn)得?” 白淺點頭:“都是青丘的人,自然認(rèn)得。你為何事找她?” 那燕池悟從桌上又扯了個烤雞腿,兀自大口吃著:“你們?nèi)杖赵诜步缬瓮妫匀徊粫缘眠@幾日仙界的大事!”燕池悟向白淺招招手,示意她附耳過去,白淺很配合地將臉遞過去,那燕池悟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,方小聲說道:“白鳳九十年前死在若水河畔,你可曉得?” 白淺點頭:“四海八荒無人不知,我自然曉得?!? 燕池悟斜睨了眼白淺,有些顯擺的意味:“那她前兩日又活過來了,你可知道?” 白淺納悶的問他:“這樣的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 燕池悟?qū)⑹种械碾u腿啃完,又舉著一雙油膩膩的手去扯另一只雞腿,順便使了個顏色命白淺替他斟酒,他才肯繼續(xù)說。白淺也不計較這些細(xì)枝末節(jié),斟了酒遞給他,他方慢悠悠地繼續(xù)說,手中拿著那雞腿還在有模有樣地比比劃劃:“老子可是親眼見的。這兩天青丘擠滿了看熱鬧的小仙,天降異象,場面熱鬧得緊。好看的煙霞把青丘周遭圍了個水泄不通,許多五彩的鸞鳥繞著楓夷山飛來飛去的。那些小仙都在傳說白鳳九醒了。你說奇也不奇?” 白淺點頭稱是:“這樣的景觀,確實沒見過。白鳳九是上古神族后裔,她若是醒了,天降異象,也不足為奇。你尋她作甚么?” 小燕壯士重重地將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,暗恨眼前這個長得還算周吳鄭王的小白臉腦子卻不怎么開竅:“死而復(fù)生?。v劫能歸來的神仙,除了墨淵,天底下也就只有白鳳九了!墨淵的昆侖虛,結(jié)界太厚,老子沒劈開,眼下也只能找到白鳳九,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死而復(fù)生的!” 白淺撓撓腦袋,不明所以:“你問這個干嘛?” 燕池悟開始覺得眼前這個小白臉雖說手上有些真功夫,又愿意出手救人,但腦子多少有些傻。他心中有些同情面前的白淺,現(xiàn)在的英雄,怎么就沒有十全十美的呢? “老子問這個自當(dāng)是要去救人咯!”燕池悟面對有些傻的白淺,頓時覺得自己智商比他們神族人高出許多,心中有些飄飄然,很驕傲。 “救誰?” 燕池悟倒是很耐心,有問必答:“救我們魔族始祖——少綰女君!老子很崇拜她!” 首發(fā)于2017-11-15 修改于2019-03-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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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,三生三世東鳳續(xù)寫 此愛 第七章

第七章 東華回到寢殿時,果然鳳九已經(jīng)乖乖坐在床邊烤火了。受了傷以后,鳳九身上的玉寒毒也被引了出來,時常凍得渾身哆嗦。東華令寢殿里的火爐終日燃著,以便鳳九取暖。折顏說的沒錯,若是要根治鳳九的玉寒毒,需得要炙駿草。只是炙駿草極難取得不說,還一千年才長成一株。算算時日還不到,鳳九只能先用折顏煉的丹藥苦挨著。好在鳳九并不是柔弱嬌氣的女子,自受傷到現(xiàn)在,東華未聽過她喊一句疼,也未聽她抱怨過一句病痛。 鳳九見到東華走進(jìn)來,揚起一張笑臉,說道:“折顏走了嗎?這次真的多虧了他,我的傷才能好這么快?!? 東華點點頭,在鳳九身邊坐下,問道:“傷口還疼嗎?” “隱約還有些感覺,但是已經(jīng)不怎么疼啦。我估摸著,再養(yǎng)幾日,我就可以回青丘啦?!兵P九樂觀地說著。 東華不知為何,聽到鳳九說要回青丘,心中竟有一點不是滋味。仔細(xì)一想,自己竟也沒有什么立場留住她,畢竟青丘才是她的家,她是東荒女君。自己與她,本就是沒有什么瓜葛的。 鳳九見東華一時沉默,不知是那句話得罪了他,便湊到他身旁,拿起一個剛從爐子里撥出來的地瓜,舉到東華眼前,問他:“帝君,吃不吃烤地瓜?我剛烤好的,很香的。” “你在十惡蓮花境里還沒吃夠烤地瓜?”東華有些嫌棄地問道,但是還是伸手接了過來。 “現(xiàn)在想想,待在蓮花境里那段日子也沒有那么痛苦。有烤地瓜吃,你還教了我一套劍法,想想我也沒吃虧。天底下能有幾個人得東華帝君親自傳授呀?!兵P九得意洋洋地說著,不著痕跡地拍著馬屁。 東華輕笑了一聲,囑咐道:“我教你劍法的事情,切記千萬不可外傳?!? “為什么?”鳳九不解地問道。 “若是被旁人知道了,是我親自傳授的你劍法,卻被你使成了這樣,丟人。”東華掰開地瓜,咬了一口說道。 “我真的有這么差勁嗎?”鳳九一張笑臉垮了下來,泄氣地問道。 “差不多?!睎|華一邊吃地瓜一邊點頭。 “帝君,”鳳九似乎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又打起了精神,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你也挺喜歡吃烤地瓜的?” “你什么意思?”東華感覺鳳九的笑容藏著什么鬼主意。 “我的意思是,我烤了好多地瓜的,帝君你多吃兩個?!兵P九說著,又從爐子里扒拉出來幾個烤好的地瓜。 “白鳳九?!睎|華難得連名帶姓地叫了鳳九一句。 “帝君,我是想說,要不等我的傷好了,你再教教我?”鳳九一臉諂媚地看著東華。 “我吃好了?!睎|華拍拍手,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。 “帝君!我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差嘛!你再考慮一下啊?!兵P九不甘心地沖著東華離去的背影喊著。 東華臉上掛著笑意,腳步卻并未停下來。到了鳳九該喝藥的時辰,他要去親自煎藥,畢竟這藥里,還要入他的赤金血。 鳳九這幾日喝的藥,幾乎都是東華親自端來給她的。只有一日,帝君一早被元始天尊請去參加一場法會,端藥的事情交給了一位鳳九也認(rèn)得的故人。那時,鳳九正靠在榻上,慵懶地翻著之前從司命處拿來的話本子,卻聽見大門被推開,接著是不輕不重的腳步聲。鳳九抬眼看向走進(jìn)來的青衣青年,笑了笑說道:“重霖,好久不見?!? “女君,真是好久不見,想想上次相見,還是五百年前。”重霖彎身行禮,隨后將放著藥碗的托盤放到床榻邊的矮幾上。 “是啊,這五百年間,我也未曾上過九重天一次。”鳳九略有些傷感地說著。 重霖看著鳳九略有心事的模樣,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鳳九時的情形。那是五百年前,有一日,司命奉帝君的旨意,來藏經(jīng)閣尋他,讓他暫且把手中整理修復(fù)經(jīng)文藏書的差事放一放,繼續(xù)回太晨宮打理一切大小事務(wù)。重霖雖領(lǐng)了旨,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解,帝君向來不是個半途而廢的神仙,而且太晨宮向來雜事甚少,交予司命辦完全可以,實在不解帝君為何急召他回去。司命看出重霖心中的疑惑,斗膽向他透露了幾句,說帝君身染劇毒,修為和法力又大損,若是此遭挨不過去,怕是有羽化或者沉睡的可能。嚇得重霖馬上奔回了太晨宮繼續(xù)去做太晨宮的管家。 就是在那時,重霖第一次見到了鳳九,傳聞中可以被東華帝君另眼相看的女子。重霖覺得,另眼相看這個詞簡直是太客氣了,帝君對這位青丘小殿下簡直是寵溺愛護(hù)。他回到太晨宮找東華復(fù)命時,正巧看到兩個人坐在后花園的石凳上。鳳九著了一身水粉色的裙子,靈氣動人,面龐雖是純真清秀,額間的鳳尾花卻十分鮮艷妖嬈。就是這樣一位四海八荒都為之贊嘆的美人,此時正一臉痛苦地在看佛理書,而東華則在一旁剝荔枝。剝好的荔枝直接喂到鳳九嘴邊,鳳九則很自然地張口吃進(jìn)去。不知是因為荔枝吃得急還是佛理書太難懂,鳳九嗆住了,一直咳嗽。東華連忙用帕子擦了擦手,然后倒了杯清茶遞給她,接著,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。重霖自東華上了九重天便一直服侍在東華身側(cè),從未見過東華如此細(xì)心地照顧過一個人,一時間驚訝地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,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。那時,鳳九雖被佛理書折磨得無比惆悵,可是掩不住眼里閃爍的光芒和每次看向東華時滿足的笑意。 如今隔了五百年,重霖再見到鳳九,自是比當(dāng)年穩(wěn)重沉靜了許多,雖然是笑著與他打招呼,卻可見眉眼間淡淡的憂愁。重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,青丘女君這些年過得并不好。 “女君,這是帝君臨出門前吩咐的,給您喝的藥?!敝亓刭N心地先探了探碗壁的溫度,確定不燙了,才將藥碗端給鳳九。 “謝謝你?!兵P九禮貌地道了謝,接過藥碗開始喝藥。 “女君,”重霖皺眉擔(dān)心地看著鳳九,“身上的傷可還疼?” “好多了,謝謝你還惦記?!兵P九抬頭看著重霖,二人是五百年前才相識,遠(yuǎn)不如她和司命關(guān)系這么要好。重霖能關(guān)心她的傷勢,鳳九還是很感動的。 “女君可曾怪我?”重霖猶豫了很久,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。 “怪你,為何要怪你?!兵P九有些不解地問道。 “小仙一直覺得,五百年前,是因為小仙的那番話,才害得小殿下傷心離開太晨宮的。”當(dāng)年,重霖說完那番話以后,其實就已經(jīng)有些后悔。只是后來看著帝君閉關(guān)修煉,法力和修為又全部恢復(fù),才略放了心。今日見到失了往日光彩與活力的鳳九,重霖覺得,五百年前那樁事,不僅是帝君,青丘女君也受傷頗深,只不過這傷,是心傷。 “重霖,我從未怪過你。”鳳九輕嘆了口氣,真誠地說道:“我非但沒有怪過你,還很感激你。當(dāng)年,他們所有人都瞞著我,不肯告訴我帝君的真實情況,只有你肯一五一十地告訴我。是你把我從自私與執(zhí)迷中拉了出來,讓我沒有犯更多的錯誤?!? “女君,其實您并沒有錯,帝君更沒有錯,只是天命。。。。。?!彪m然天宮中極少有人知道三生石的事情,但是司命和重霖身為東華帝君的親信,自然是了解。 “是啊,天命。”鳳九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字,感覺心中悶悶地,感慨道:“說到底,天命都不許我們在一起,即使心中再癡戀,也不過是徒勞?!? “是小仙的錯,小仙不該提起往事,惹女君傷心?!敝亓赜X得自己今日真是有些失態(tài),頻頻提及往事,勾起了鳳九的憂思,真是枉費了太晨宮解語花的名號。 “我沒事的,你不用擔(dān)心我?!兵P九寬容地笑了一下,“以后漫長的日子,還要勞煩你好好照顧帝君?!? “女君放心,小仙定當(dāng)盡職盡責(zé)。”重霖鄭重地行了一個禮后才告辭。 又過了幾日,太晨宮繼折顏之后又來了一位探病的不速之客,便是曾經(jīng)在太晨宮灑下汗水做過苦力的魔君燕池悟。那日他火急火燎地趕到十里桃林請折顏為鳳九療傷,自己卻在沒臉跟著折顏一起去太晨宮探望鳳九。他總覺得是自己手欠掉了鎖魂玉放出十惡蓮花境,才害得鳳九遭此劫難的。鳳九是他上九重天時碰到的第一個人,也在太晨宮幫了他好幾次,可是自己卻害得她深受重傷,實在不是男子漢應(yīng)該做的。燕池悟回到自己宮中左思右想了好幾日,才鼓著勇氣來太晨宮見鳳九。想著鳳九若是埋怨他,他就做牛做馬伺候她幾日。 燕池悟自然知道如今太晨宮的們怕是更難進(jìn)了,所以這次他干脆翻墻進(jìn)來。也是燕池悟運氣好,還沒等他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找鳳九,便看到了裹著毯子坐在院子里砸核桃的鳳九。 “小九!”燕池悟一臉討好地笑著,朝鳳九走去。 “小燕壯士,你怎么來啦?”鳳九抬頭看到燕池悟,自然也是高興。 “老子不放心你,過來看看。”燕池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小九,雖然說老子和冰塊臉有過節(jié),可是并未想牽扯上你。老子哪想到你這么實在,會跟著冰塊臉一起進(jìn)那十惡蓮花境!” “小燕,我知道,這事情也不能怪你。你不是有意的。帝君是昔日的天地共主,是足以威懾四海八荒的遠(yuǎn)古尊神,我也是擔(dān)心萬一他進(jìn)了蓮花境出了事神族會出亂子,才跟上去的?!兵P九遮掩地說著。 “不管怎樣,鳳九你真是難得的俠義女子,老子佩服你!你受傷老子也有責(zé)任,你有什么吩咐盡管和老子說,老子一定照做!”燕池悟拍著胸拍說道。 “我這傷已經(jīng)養(yǎng)得差不多了,不需要你再做什么?!兵P九真誠地說著。 “冰塊臉這次還算有良心,把你接到太晨宮來養(yǎng)傷,說到底你受傷他也有責(zé)任!”燕池悟忿忿不平地說道。 “小燕壯士,其實帝君人還是不錯的。你這次也算是困住了他十幾日,要不然你倆這恩怨就此消了吧?”鳳九試圖勸燕池悟放棄和東華決斗的念頭。 “一碼歸一碼,老子這次暗算了他,是老子做事不周全。但是他搶了老子的女人,這筆賬老子一定要和他算到底!小九,你休要再勸了!”燕池悟態(tài)度倒是很堅決。 “你看吧,雖然姬蘅傾心于帝君,可是帝君并未接受她的心意啊。這樣看來,也不能說是東華帝君搶了你的女人啊?!兵P九不甘心,仍然勸解著燕池悟。 “老子不管,老子就知道老子喜歡姬蘅,姬蘅卻一心傾慕那個冰塊臉。要是老子能把冰塊臉打敗,姬蘅肯定對老子刮目相看。不過鳳九你也放心好了,老子最近怕是沒有時間找冰塊臉決斗了。剛剛聽到消息,我們魔族的老祖宗要回來了。”燕池悟一臉期待地說著。 “老祖宗?”鳳九好奇地問道,一時想不起魔族的老祖宗是誰。 “對啊,我們魔族始祖少綰,聽說是她要回來了。”燕池悟揀了幾顆鳳九砸好的核桃仁,一邊吃著一邊說道。 “少綰?”鳳九有些不可思議地念了一聲。她自然是知道這位魔族始祖,聽折顏說,當(dāng)年東華,墨淵,折顏,少綰,還有她爺爺,曾經(jīng)是水沼澤時期的同窗。這位魔族始祖生得明艷動人,喜紅衣,善歌舞,法術(shù)修為更是拔尖,是四海八荒最能打的女子。只是十九萬年前神魔大戰(zhàn),戰(zhàn)死沙場,只留一具軀體,卻也下落不明。 “說道我們魔族老祖宗,卻又要提起那個冰塊臉?!毖喑匚虿粷M地說道。 “怎么,少綰回來和東華帝君也有關(guān)系?”鳳九有些不解。 “你有所不知,我們魔族的老祖宗當(dāng)年和冰塊臉交情匪淺。聽說你們神族有個三生石?上面刻著命中注定的姻緣是不是?當(dāng)年冰塊臉愛慕我們老祖宗,可是我們老祖宗卻喜歡上了父神的嫡子墨淵上神。冰塊臉一怒之下,就將自己的名字從三生石上抹去了。你說,這個冰塊臉是不是太花心了?不僅和我們老祖宗糾纏不清,還勾引善良純真的姬蘅。要是哪天老子真能滅了他,那也是為民除害。。。。。。”燕池悟越說越起勁,鳳九卻聽不進(jìn)去了。東華當(dāng)年從三生石上抹去名字是因為少綰?可是司命給她的史書典籍上并不是這么說的啊。折顏總說那些史書典籍是騙騙后人而已,真正的歷史只能聽他們這些老神仙親口講,難道真是如此? 燕池悟見鳳九久久不出聲,以為是聽入了迷,便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訴鳳九:“當(dāng)年我們老祖宗斷了氣之后,是冰塊臉趕到戰(zhàn)場,抱著她的尸體安葬的。老祖宗究竟葬在了哪里,除了冰塊臉誰都不知道。其實,我們這些后輩也不確定老祖宗還能不能回來,只是這兩百年來,魔族之地天象異常,聽族里的老人說,這是老祖宗要回來的征兆??墒抢献孀诰烤故裁磿r候回來,誰也說不準(zhǔn)。不過前幾日,章尾山霧氣繚繞,百獸齊鳴。章尾山是魔族圣地,是當(dāng)年魔族始祖出生的地方。恐怕這一次,真的是老祖宗要回來了?!? “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,那么魔族始祖歸來,最開心的豈不是東華帝君?”鳳九失神地說道。她想起五百年前有一次,她一身紅衣,躲在后院的一棵梨樹上偷喝太晨宮的藏酒,被東華逮了個正著。東華似是有些慌神,用略帶懷念的語氣問她:“你可知你這樣很像一個人?”鳳九好奇,一再追問,東華才說出了少綰的名字。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從東華的口中聽到少綰的名字,東華輕描淡寫地告訴她,少綰是一位已逝的故人。如今聽燕池悟的描述,倒不是一般故人那么簡單。 “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呢。即使冰塊臉是我們老祖宗的摯友,老子也照打他不誤!”燕池悟不以為意地說道。 鳳九還未再多說什么,卻見司命走進(jìn)了院子。司命看見燕池悟,先是吃了一驚,轉(zhuǎn)而隨和地對燕池悟說:“魔君好興致,今日竟到太晨宮來做客了?!? “老子可不是來做客的,老子是來探病的。看到鳳九無恙,老子也就放心了?!毖喑匚驙庌q道。 “魔君和女君的關(guān)系真是好啊。只不過魔君,這畢竟是東華帝君的太晨宮,你這樣不打聲招呼就偷溜進(jìn)來,若是被帝君撞見了,怕是不好啊。”司命善意地提醒著。 “老子難道還怕他不成!他人呢?”燕池悟嘴硬地說著。 “帝君被天君請去議事了,不過現(xiàn)下應(yīng)該快回來了?!彼久阒?,快到了鳳九喝藥的時辰,東華帝君應(yīng)該不會在天君處逗留太久。 “哼,老子現(xiàn)在不想見他!他回來我就走!”燕池悟有骨氣地說著,隨即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,對鳳九說道:“小九,你且安心養(yǎng)傷。待你傷好了,我接你去魔族玩兒兩日,好吃好喝招待你?!? “好?!兵P九點點頭,算是應(yīng)承下來。 燕池悟原路返回,又翻墻離開了太晨宮。司命看著離去的燕池悟,不由得松了口氣。他雖不知道帝君與鳳九為何一起被困在十惡蓮花境,也不知他們在那里面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只是看著東華這幾日對鳳九的態(tài)度,司命知道,若是被東華帝君撞見魔君翻墻前來探望鳳九,燕池悟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帝君與魔君,還是不要再打起來得好。司命正為自己巧妙避免了一場爭斗而欣慰,轉(zhuǎn)身卻看到鳳九一臉失落地坐在地上砸核桃,原本披在她身上的毯子已經(jīng)滑落在地,而鳳九似乎并未察覺。 “小殿下?小殿下?”司命試探地叫了鳳九兩聲。 “司命,”鳳九慢慢回過神來,喚了司命一聲,然后問道:“你可知魔族始祖少綰?” “魔族始祖?那可是在十九萬年前那場神魔大戰(zhàn)中就死了啊,”司命掐指一算,說道。 “這個我知道,我想問的是,你可知魔族始祖同東華帝君有何瓜葛?”鳳九不甘心地追問道。 “小仙聽聞,當(dāng)年帝君在水沼澤求學(xué)時,魔族始祖少綰是帝君唯一的朋友,兩人關(guān)系甚是親密。后來魔族始祖戰(zhàn)死,還是東華帝君將她安葬的。整個魔族和神族都不知道她被葬在何處?!彼久鼘⒆约褐赖囊晃逡皇嬖V鳳九。 “我知道了。。。。。。。”鳳九有些痛苦地皺了一下眉頭。她想起來三生石,那塊她曾經(jīng)不惜斬斷一條尾巴也要刻上一個名字的三生石。若是真如燕池悟所說,東華在三生石上抹去名字是因為少綰,那她執(zhí)意要刻上東華的名字,想求得與他的緣分,倒是顯得有一些可笑了。東華畢竟是活了三十多萬年的神仙,人們都以為他遠(yuǎn)離紅塵,但是洪荒時期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不為外人知曉,也是很可能的。 “小殿下,你還好吧?是不是傷口又疼了?需不需要我叫藥王來給你看一下?”司命瞧著鳳九的臉色有些蒼白,不免有些擔(dān)心。 “我沒關(guān)系的,司命,你去忙你的事情吧,我再砸點核桃就回寢殿去。東華喜歡吃核桃千層酥,我最近身體恢復(fù)得差不多了,想給他做一次。”鳳九故作輕松地對司命說道。 “小殿下果然還是最惦念帝君的,那小仙就先告辭了?!彼久蝤P九行了一個禮,便安靜地離開了,留下鳳九一個人,一邊砸核桃,一邊回想著燕池悟與司命的話。 東華得到太晨宮的小仙娥來報時,正在元極宮里同連宋下棋。鳳九的傷一直被他掛念著,將養(yǎng)了這些日子,瞧著已經(jīng)是大好了,東華終于也放心了,難得有閑情逸致和連宋下上一盤棋??墒钱?dāng)太晨宮的仙娥急匆匆地趕來時,東華才意識到自己放心得有些早了。 太晨宮的仙娥焦急來報說青丘女君玉寒毒發(fā),連折顏上神的丹藥都不管用了?,F(xiàn)下女君渾身發(fā)抖地將自己裹在被子里,臉色慘白,還在吐血。東華“啪”地一下將手中的棋子一落,說了句“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!”便急匆匆地化作一團(tuán)煙霧,不見了蹤影。連宋自然也是為鳳九擔(dān)憂,一抬眼看著東華留下的空位,不由輕嘆了一聲。 當(dāng)東華趕回太晨宮時,鳳九還在吐血,一張小臉慘白,一點血色也沒有。東華皺皺眉,走向鳳九,也許是因為太虛弱,鳳九都沒有發(fā)覺他的到來。直到東華略帶涼意的手撫上鳳九的額頭,她才勉強打起精神,擠出一個笑容,問道:“帝君,你怎么來了?” 東華并未回答鳳九的問題,而是有些不滿地問鳳九:“不是一直恢復(fù)得不錯嗎,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!折顏不是一直標(biāo)榜醫(yī)術(shù)高明嗎,煉的丹藥卻如此不頂用!” “這也不能怪折顏的,”鳳九費力地扯了扯東華的衣袖,說道:“這玉寒毒原本就是每十年要發(fā)作一次,平日里也要受著如螞蟻啃咬一般疼癢入骨的痛苦,要不是折顏煉的丹藥,我平時的日子哪會這么好熬。每十年才受這一次罪,已經(jīng)好多了?!? 東華心中的怒氣雖未消,但是看著鳳九忍著痛也要說那么多話為折顏辯解,就知道她無論多痛苦都會維護(hù)折顏。其實在剛才入寢殿之前,東華就遣了司命去十里桃林請折顏過來。畢竟鳳九的身體一直是折顏在照料,他自然是比天宮的藥王更能化解鳳九的痛苦。 折顏匆匆趕來,瞧著東華那張比平日又冷了幾分的面容,心里默默地嘆了句“糟了”,已經(jīng)開始思索著要不要醫(yī)完鳳九去白淺的洗梧宮躲上幾日,還要記得送信給白真,讓他回北荒避避風(fēng)頭,免得被連累。折顏一時盤算著,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。東華見他這副樣子,以為是對鳳九的狀況束手無策,剛剛壓下去的火又上來了,厲聲問道:“你倒是說說,鳳九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 “玉寒毒原本就是會每十年發(fā)作一次,這是吃再多丹藥也避免不了的。可是小九發(fā)病的日子我一直記著啊,現(xiàn)在還沒有到時候呢。”折顏一邊為鳳九把脈,一邊看著鳳九蒼白的嘴唇問她:“丫頭,你這次怎么吐了這么多血?” 鳳九已經(jīng)虛弱得不想說話了,只勉強說了句:“我沒事,老鳳凰,你也別擔(dān)心,這些年早就習(xí)慣了?!? “你這是急火攻心,你可是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折顏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 鳳九搖搖頭,接著閉上眼睛準(zhǔn)備休息了。她很冷,也很疼,此刻只想窩在溫暖的被子里好好睡一覺。折顏見她這個樣子,也知道她不會多說什么了,便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瓷瓶,倒出一顆藥丸喂給了鳳九。接著,把白瓷瓶交到東華的手中,對他說:“虛寧那兩劍對鳳九來說太致命了,怕是劍傷和劍上的毒將鳳九體內(nèi)的玉寒毒引了出來。再加上,不知道這丫頭遇上了什么事,竟然有些急火攻心,一下子就提前毒發(fā)了。玉寒毒每十年毒發(fā)一次,除了取得炙駿草拔毒,我也沒有其他辦法能讓鳳九免遭這些罪。這瓶子里的藥是止痛的,多少對鳳九有些幫助。挨過這七日就好了,挨過這七日,我煉的丹藥可保她接下來的十年都不被玉寒毒折磨?!? “你這次的藥,最好是管用的。”東華語氣雖稍有緩和,但是折顏還是聽出了威脅。鳳九若再出事,折顏擔(dān)心他們鳳族真的是要絕種了。 “即使有了這藥,她這七日也是會很難熬。帝君還是要多留心照顧一下鳳九。對了,若還是擔(dān)心我的藥不管用,帝君倒是可以繼續(xù)用赤金血喂鳳九。赤金血陽氣盛,正好可以調(diào)和一下鳳九極寒的體質(zhì)?!闭垲佊X得,能讓東華多放點血,也是報復(fù)了。更何況他并沒有扯謊,赤金血確實對鳳九的毒癥有緩解。 “本帝君自由分寸?!彪m然嘴上對折顏的醫(yī)術(shù)略帶懷疑,但是東華心里還是信任這位同窗舊友。他想囑咐宮娥往火盆里多添些炭火,便隨著折顏一起出了寢殿。 折顏有些好奇地問東華:“帝君可知曉鳳九為何會急火攻心?” “不知道?!睎|華坦誠地說。他也有些好奇鳳九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明明用早膳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么轉(zhuǎn)眼間就毒發(fā)到如此嚴(yán)重的地步。 折顏點點頭,沒有再多問,只是又老媽子般囑咐了東華一句:“鳳九還勞煩帝君多照顧了?!? “人在太晨宮,我自然會照顧她?!睎|華承諾道。 東華回到寢殿的時候,鳳九已經(jīng)迷迷糊糊地睡著了,不過似乎睡得并不安慰,一直緊蹙著眉,即使將自己嚴(yán)嚴(yán)實實地裹在被子里,還是在輕輕地顫抖。東華瞧她這副模樣,不由得走到床邊坐下,手輕輕地?fù)崃藫狲P九的腦袋。 鳳九似是察覺到了東華的氣息,雖沒有睜眼,卻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,一下子握住東華的手,讓他不能抽回去。鳳九用力地吸了吸鼻子,像是貪戀東華手上那淡淡的白檀香氣,隨后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,呢喃了一句:“東華?!? 東華皺了皺眉,這世間如今極少有人敢直呼自己色名諱,就連折顏墨淵平日里都要擺出一副板正神仙的模樣稱他一聲“帝君”??墒沁@個才幾萬歲的小姑娘卻一次次叫他東華,雖說大多數(shù)都是在夢里,卻也仍是讓人琢磨不透。還未容東華多想,鳳九又輕聲說了句:“東華,對不起?!? “你有何對不起我的?”東華不知鳳九這聲道歉所謂何事。 “對不起,我是實在沒辦法才那樣做的,你不要怪我?!毖蹨I從眼角流出,滴在了鳳九腦袋下面的那個纏金云錦枕上。 “你究竟做了何事?”起初,東華只當(dāng)鳳九是服了藥神志有些糊涂才說的這些話,可是看她哭得傷心,像是真有什么事情。 “其實我也很痛苦啊,這些年過得很不好,非常不好?!兵P九用略帶乞求的語氣說道:“看在我中了玉寒毒那么痛苦的份上,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?” 東華還未來得及再問其他,便聽見司命在門外密聲傳音,說是天君在大殿等候,有件要事來找帝君商議。東華低頭看了看仍舊留著淚的鳳九,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又幫她緊了緊被角,便將自己被她緊握的那只手抽出來,輕聲離開了寢殿。 在東華關(guān)上門的那一剎那,也將鳳九的那句:“對不起,五百年前喂你飲下了忘情水,”一起關(guān)在了寢殿內(nèi)。 鳳九再睜開眼時,感覺周身輕快了許多,已經(jīng)沒有剛才那么疼痛難耐了。她第一個反應(yīng)是想見東華,很想看他一眼,感覺見了他心里才踏實。鳳九著急地坐起身,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東華的身影,心里一陣失落,眼睛里甚至起了水霧。就在這時,熟悉而清冷的聲音從她的右后方響起“醒了?有沒有覺得沒那么疼了?” “帝君?”鳳九驚喜地看向聲音來源,剛剛她太心急,床頂垂下的帷幔又遮住了她的視線,害得鳳九沒注意東華就坐在床頭另一側(cè)的一張軟榻上。 “看來折顏的藥還是管點用的?!睎|華走向床邊,仔細(xì)端詳了一下鳳九,看著她依舊蒼白的面孔起碼有了幾絲血色。 “老鳳凰的藥一直都管用的,這十年一次的毒發(fā),他也是盡力幫我緩解了。真的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之前那么疼了。”鳳九怕東華不信,還揚起了一張笑臉。 “折顏說你這幾天會很難熬?!睎|華剛才還微皺的眉頭現(xiàn)在舒展了一些。 “沒關(guān)系,十年一次,我都習(xí)慣了?!兵P九倒是不以為意。 東華隨手為鳳九倒了杯清茶潤嗓子,又靜靜地看了她一小會兒,終于開口問道:“鳳九,你為何會中玉寒毒?” 鳳九接過茶杯,原本想送到嘴邊喝一口,卻被東華的這句話問得呆住了。一時間回憶翻涌而來,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東華。

7,佛山市順德區(qū)龍江鎮(zhèn)亞洲國際材料城 怎樣坐車去 中山市中山市東風(fēng)鎮(zhèn)

你可以在亞洲國際走到龍洲路口豪俊正門的城巴站,有到大良客運總站的城巴。可以在105國道古樓路口下車,乘坐福榮大巴(廣州開往中山,很多,十分鐘內(nèi)可以見到兩輛),到東鳳紅綠燈。下車即到。
亞洲國際家具材料城 乘坐 373路, 在 北山口站 下車換乘坐 371路, 在 海駿達(dá)站 下車,然后在105國道等過往客車往中山珠海方向,到達(dá)東鳳車站,往前行不遠(yuǎn)就到,或者到達(dá)東鳳紅綠燈處就可以看到KFC。

8,中山的布料市場

建議去沙溪。因為沙溪是中山最大的布匹市場、大型制衣廠都在那里。選擇較多元化,而且性價比相比來說也較高。
沙溪云漢布匹市場那離車站比較近
沙溪,
有兩個鎮(zhèn)區(qū)有專業(yè)的布料市場,一個在沙溪,一個在民眾。在厚山和三鄉(xiāng)的都是布碎市場,就是廢布料。 沙溪的就直接坐車到市汽車總站,出站后往右走兩百米就是了,滿街都是布料行。 民眾的叫大駿布業(yè)城。 在 板芙市場 坐 22路 到 人民醫(yī)院 換乘 9路 到 中山港大橋/接源/多寶/大駿布業(yè)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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